中国间谍王立强向澳洲投诚。图／取自澳洲世纪报（The Age）网站

中国叛逃人士王立强宣称曾涉及操纵台湾选举等间谍行动，引发各界譁然。澳洲国防专家为王立强部分自白找到支持论据，但专家也说叛逃事涉复杂，世人可能永远无法知悉全貌。

“雪梨晨驱报”（Sydney Morning Herald）今天刊登澳洲战略政策研究所（Australian Strategic Policy Institute）国际网络政策中心（International Cyber Policy Centre）分析师乔斯科（Alex Joske）的投书。乔斯科在文中阐述自己参与王立强投诚案的经过。

乔斯科表示，10月初他接到电话获悉有中国间谍决定投诚澳洲后，他花了几周时间与电视新闻节目“60分钟”（60 Minutes）、雪梨晨驱报和“世纪报”（The Age）合作，协助验证并分析王立强的说法，最终也跟本尊见面。

乔斯科形容自己看到12页的中文自白书和求助请求后惊讶不已。自白内容提及中共致力操纵台湾选举、渗透香港学生组织，甚至是绑架政治异议分子。乔斯科也曾怀疑，一个没有军方或政府背景的26岁人士，怎么能接近中共解放军在香港的情资网络核心？

乔斯科指出，像王立强这种横跨几个地区的案件，不可能核实他的每一项说法。过去也有真正的叛逃者被控为了强化自己的庇护申请，在自身故事中加油添醋。但乔斯科深究王立强说词，仍可替某些说法找到支持证据。

王立强主张自己效力的富商向心，位居军事情报网络核心，指称向心是在1997年香港主权移交前，被中国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（COSTIND，国防科工委）派到香港。

国防科工委目前已被撤销，当年这个机构的任务是促进中国军事科技现代化，寻求强化中国国防创新体系，同时也在窃取、蒐集外国国防科技方面扮演核心角色。

向心旗下的公司与中国兵器工业集团等中国国企密切交易。他在香港领导的首批企业，名称和国防科工委辖下军品输出机构“新时代”集团类似。而且向心公司内部的多名前主管，都具有国防科工委辖下国防公司的背景，其中至少1人似乎同时替国防科工委在香港的幌子公司效力。

向心毕业于隶属国防科工委的7所大学之一，还在香港成立校友联合会。向心的妻子则曾服务于国防科工委情报研究所，王立强也指控她是间谍。

换言之，向心跟军方幌子公司的成员都有关联。在向心与国防科工委有私人联系之际，中共解放军同时积极扩大在香港的商业势力。

乔斯科接着提到，王立强也在自白中点名数十位在台港社会位居要职人士。澳洲、台湾、英国、美国情报机构迟早能证实或驳斥王立强的说法。

中国政府先前已迅速透过上海市公安局发布声明，宣称正在调查王立强涉嫌诈欺案。当局并以线上法院纪录为佐证，宣称王立强也于2016年涉诈欺被定罪。乔斯科虽认为不应不假思索驳斥中方指控，但确实有证据可严重怀疑当局说法。

乔斯科指出，每一件不利中国政府说词的证据，都令人更加认为中方试图要王立强闭嘴，因为王立强说的是实话。然而乔斯科也承认，政府调查最终应可揭露王立强某些自白细节是否属实，但他们还不知道故事全貌，或许也永远无法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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